本文目录一览:
- 1、哑舍哲理语句
- 2、哑舍好句好段
- 3、谁看过 哑舍古镜 是讲一个叫啊瑶的现代女孩,竟然通过古董店的古镜 与16岁的 将军 霍去病 网恋的故事
- 4、大家最讨厌哑舍的什么话
- 5、如何评价玄色的哑舍
- 6、求哑舍0吞脊兽
哑舍哲理语句
1、这样下去,其实也挺好的。
2、规则,本就是给一些人遵循,给另一些人打破的。但是没有能力打破规则的人妄想挑战规则,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3、一次手术的失败,并不等于以后所有手术的失败。有其他还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这和他以前在学校念书没有什么两样,他以前也并没有因为一次考试的失败而放弃了学习。
4、一个瓷枕,可以让你美梦成真,也会让你噩梦成真。
5、如果她愿意,他可以陪她一辈子。
6、谁是鹿,谁是君子,谁要舍弃谁?
7、罢了,千百年都这样熬过来了,没成想竟被越王剑误伤了金缕玉衣。
8、其实当站在人生岔路口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做出最终抉择。无论选择哪条路,多年之后回头再看,都会觉得后悔。因为没有人知道选择另一条路会有什么结果,也不可能知道。
9、一把油伞,是不是缠绕了一个幽怨的灵魂,证明了其实事实根本就不是传说的那么美好?
10、她是那么的明媚照人,他没有权利剥夺她的灿烂。
11、他还躺在密室内,身上皮开肉绽,疼痛难忍,但他还是露出了笑容,因为桌上燃着的,还是那支属于他的香烛。
12、你终于在了。
13、失去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淡淡的遗憾总会流连在脑海之中,但有时候刻意去找回来,反而没有记忆中的那么美好。
14、阿瑶,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见。
15、遵从本心,即为至善。
16、应该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更好地前行。
17、亲情亦如清水一般,看似可有可无,并不被人珍惜,平日喝起来的时候也仿若不觉,令人无暇在意。但若是久旱之后,却如同甘霖。可一旦干涸,便再也不会重新涌现而出。
18、如果你很想要一样东西,那么就放他离开,等他回来找你的时候,你就永远拥有他了。
19、在平坦的大路上,人虽然可以顺利地走过去,但只有在泥泞的大路上,才能留下人的脚印。
20、热闹与喧嚣的摩登城市,历史在这里无声沉积。那些神话传说中亦真亦假的奇珍异宝,曾一度遗落在历史的长河里。然而,此刻,它们就在这里:名为"哑舍"的古董店。
哑舍好句好段
1、默然等待千年,只为在此相遇——哑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但是,它们都在等待······ ----玄色
2、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
人生,或许就在几十年之间。
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
也许,在饮食之间。
小和尚,人生究竟有多长?
人生……就在……呼吸之间。
人生,究竟……有多长?
人生,就在……你我之间。 ----玄色
3、这样也许才对吧...是时候抛开过去,开始新生活了。
是的,宁琪琪死了。
但萧寂还要继续活下去。
她要代替萧寂活下去。 ----玄色
4、上次你挡在了我前面,这次换我保护你。 ----玄色
5、“伞,是用来遮雨的。雨乃会起根时着就以到觉,虽对一对滋润万物有莫大的好处,起了淋在人类样学你去地人上则种自到阴寒入体,所以伞在雨就民孩对保护人体不受寒把没侵扰。蛇喜湿润,古有小龙时着就以称,雨就民孩对更是其阴把没大盛时着就以时。生小么需对一生小的也不一定是第和对一把油纸伞,只对一生小是你手中的伞心真可。你把自己的伞借于还小民了生小么,自到就民孩第和相当于把护样学你去地人的们大作心真借于还小民了生小么,生小么顺四发自到就民孩雨到觉心真可以侵占你的样学你去地人体,吞噬你的灵魂。”
6、人生到底有多长?
人生,风国风在你我向之物用间……
7、然外夫一没当说像这只巫那道间,万要心巫万物外夫化万千,是上孩仍有些什么大得这和,是永立利不外夫的
8、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之见识,皆出于我之上。
9、舍得,有舍,才有得
10、白嫩如玉的肌肤上,一对深邃而媚长的眼睛,像是可以勾去仰慕者的魂魄。她体态轻盈,姿容美绝,身穿着他从未见过的华贵衣服,而她那犹如锦缎般的发丝,就像有生命一般,漂浮环绕在她的周身。 ----玄色
谁看过 哑舍古镜 是讲一个叫啊瑶的现代女孩,竟然通过古董店的古镜 与16岁的 将军 霍去病 网恋的故事
哑舍·古镜
何亦瑶着迷地看着面前玻璃柜里那块圆形古镜,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喜欢可以拿出来看一下。”古董店老板轻笑道,语气温柔,令人心生好感。
何亦瑶连连点头,虽然她知道这面古镜她很可能买不起,但她还是想拿在手中,真实地触摸一下。
老板打开柜台的锁,把铜镜拿了出来,“这块是汉代罕见的鱼纹铜镜汉代铜镜多以龙虎凤鸟四神为图案,这块红绿绣的品相极好,传说是汉代名将霍去病的心爱之物,小姐你可真有眼光。”
何亦瑶小心翼翼地捧着铜镜,目不转睛地看着背面微凸的四条栩栩如生的鲤鱼。雕刻的图案简洁而流畅,形态各异,真的好像是在水中畅游的样子。镜子大概只有她手掌大小,镜身很薄,很轻,至少比她想像中的轻多了。何亦瑶正在心中嘀咕这铜镜是不是赝品,下一秒她翻过来看到斑驳的镜面时,却又有些不确定了。
还算平滑的镜面到处是划痕,一道道都代表了岁月无情的洗礼,隐约可以在镜面上看到她自己模糊的影子,何亦瑶看到这种模糊的美感,又不甘心放下手了。
她是去补课班的路上无意间走进这家古董店的,因为这家古董店的店名叫“哑舍”,这个奇怪的名字吸引她走了进来。
她好奇地问老板为什么叫哑舍,老板答道:
哑舍里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却无人倾听。因为,它们都不会说话。所以起名为哑舍。
虽然这里很破旧,也没什么生意,不过她知道若这家店里摆着都是真品,那价格肯定是她一个高三学生怎么也买不起的。
但,就在她转身要走时,发现了这面古镜。
她想要,怎么办?她不想放开镜子,感觉这冰凉的触感特别舒服,像是触动了心中某一块柔软。
何亦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借口:“老板,我们学校的社团要上演一出话剧,需要用到一块古镜,能不能租给我们用一个月啊?”她想她只是一时图个新鲜,等到一个月以后,她也许早就不喜欢这块脏兮兮的古镜了。
不过,连她自己都觉得她这个要求太过分,正想多说几句来挽救的时候,不期然地听到这个年轻的古董店老板说了一个“好”字。
何亦瑶呆了一下,随即开始兴奋的追问需要押什么东西押多少钱才够用。结果对方只是要了她的学生证登记了一下,其他什么都没要求。
“租金就意思意思吧,十块钱。”古董店老板随意的说道。
这么便宜?何亦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直接问价格了。也许是她自己想得太多,这铜镜根本就是赝品。但她已经说了要租,只好硬着头皮在登记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心下决定若一个月后,她还是喜欢这面古镜,就一定来问问多少钱。
年轻的老板看了眼登记的名字,细长的眼眸眯得更细了,修长的手指在登记本上的“瑶”字上划过,暧昧地说道:“哦,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何亦瑶正对着镜子爱不释手中,听到他这句话时,反射性的抬起头。
“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个铜镜绝对不能擦,绝对不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亦瑶恍惚的看到这个长相平凡的老板嘴角好像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当时的她,只顾着把铜镜包好放进包内,急着冲向补课的地点。
晚上,何亦瑶写完作业,打开小台灯,把古镜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地把玩着。
“这么花,古代女子都是怎么梳妆的啊?”何亦瑶看着镜面模糊不清的人影,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她看着上面斑驳的划痕,本想拿着擦电脑屏幕的酒精棉布擦拭,但是当手刚碰到镜面时,古董店老板的叮嘱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个铜镜绝对不能擦,绝对不能。”
何亦瑶无奈的放下酒精棉布,估计这个铜镜真的是赝品吧,老板怕她擦了之后会越擦越新,哈哈!
当他要放下镜子的时候,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却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因为她居然发现,镜子里面模糊人影……那好像不是她……
至少,她头上绝不会多出来一个发髻,而且,那个人影也不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你、你是谁?”何亦瑶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有反应。
她松口气,揉揉眼睛,就在她自嘲自己眼花,准备要放弃时,突然听到寂静的屋里传来了一声飘渺虚幻的声音。
“汝、汝是何人?”
这声音轻的几乎让何亦瑶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下一秒,她就死命的瞪着手中的镜子。
“……是何人?”
这次声音更清晰了一些,确实是从这面镜子里传出来的。
台灯的映照下,斑驳的镜面上的划痕更加明显,但是这次何亦瑶很肯定的看到,里面那个模糊的人影并不是她自己。
“汝是何人?”镜子里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她,惊呼道。
“我不是何人……吾叫何亦瑶。”何亦瑶细声细气的用着古语,满脸黑线,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毛病啊?还是,这铜镜不是赝品,里面封着一个鬼魂?
“吾是霍去病。”这次镜子里的声音回答的时间快了很多,而且声音也清晰多了,还可以听得出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咣!”镜子从她手里滑落,掉到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小瑶!你还没睡吗?现在都十点半了!你明天不上课了吗”何亦瑶的母亲在房门外拍门,何亦瑶赶紧把古镜夹在书本里,然后关上灯。
然而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的想,那是千年的幽魂?堂堂大将军霍去病被困在一面古镜里?
何亦瑶发现,平日里,不管她怎么摆弄这铜镜,都没反应了,只有在晚上十点的时候,镜子才产生变化。
“你是霍去病?那个很有名的汉代将军?”
“将军?吾现在是一个校尉,不过很快就会成为将军的!”
“书里写你是将军的啊。”何亦瑶翻着今天特意从图书馆借来的汉代历史书,难道是同名同姓的鬼?
“哈哈!不知道汝说的是什么书。汝呢?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在汝姨母给吾的铜镜里?”
镜子里的话让何亦瑶骇然,她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她连忙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呜!好痛!
“我活得好好的!在上学!在念书!”
“咦?那汝凭什么说吾死了?小爷也活得好好的!在骑马!在射箭!”
何亦瑶呆了,她没死,他也没死,那么说……这镜子是可以跨越时空连接两个世界吗?
“喂!既然说自己不是女鬼,就显出自己的面貌让小爷看看!别因为是一副死相而怕见人!”
何亦瑶早就忘了古董店老板告诫她不能擦拭镜面的忠告,抱着试试的心情开始轻轻擦着镜面。
每擦一点,镜面就稍微亮了一些,直到她的手累得都快酸掉的时候,她听到镜子里那个可恨的声音戏谑道:“呦!披头散发的,还说不是女鬼?”
“咣当!”何亦瑶把古镜往书本里一夹,再也不管影子里如何呼唤,上床睡觉。
这么一放,就足足放了三天。补课班和学校老师留的作业,就让她没时间去想其他事情了。
直到她这几天偶尔翻资料书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夹着那枚铜镜。好几天没听到他咬文嚼字的“吾、汝”了,反而倒是很怀念。
何亦瑶把铜镜靠着参考书摆好,正要低头写作业,看着自己垂下来的长发,想起霍去病之前说的话,索性好好地梳了个马尾辫,再开始学习。
等到十点的时候,果然铜镜里传来了戏谑的声音:“好久不见!有一个月了吧?咦?居然把头发梳起来了?女鬼不是碰不到自己的头发吗?”
何亦瑶手中的自动铅笔芯“啪”一声断掉了。“你才是女鬼呢!不对,你说什么一个月?我这里才过了三天啊!”她朝古镜看去,发现镜面要比上次清晰了一些,隐约可以看得到镜子那边有一抹跳动着的烛火,还有一个男人的轮廓。
“喂,女人,汝……你在擦擦镜面,上次你擦过之后,好想能看清点了。”霍去病学着何亦瑶吧汝和吾改了过来。虽然有些别扭,但却让他觉得新奇不已。
何亦瑶看看已经写完的作业,干脆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擦起来,“你说一个月没见到我?怎么回事?你之前是什么时间才能看到我的?”
“最开始是六月初一,然后上上次是六月十一,而今天是七月十一。我记得很清楚啊,六月初一那天我去上林苑射猎,喝得大醉,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镜子里的你。”
“咦?难道我们的时间不一致?也许这面古镜就像是个摄像头,连接了两个时空呢!只不过,这网线可能有点太长了,有延迟。喏,不过为什么我们说话没延迟呢?”
“女人,请讲我能听得懂的话!摄像头是什么?网线又是什么?”霍去病很努力的听着,但发现他是有听但没有听懂。
“摄像头就是连接电脑上的一个镜头……算了,当我没说”何亦瑶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和一个古人讲什么是摄像头?他们只懂通天镜!
“喂!你也擦啊!别光我一个人干活。”
“我擦?我手中的镜子是新的啊!已经很亮了!擦什么擦?”霍去病弹了弹铜镜面,“女人,我弹镜面你疼不疼?人家都说如果损坏物品的话,寄居在里面的鬼也会痛的!”
“痛你个鬼!”何亦瑶市井的擦着镜面,想象成霍去病的脸,我蹭我用力蹭!“我才不是女鬼”
“知道,所以我才叫你女人嘛!”某人用着非常敷衍的语气。
何亦瑶恨得牙痒痒,泄恨似的使劲擦着镜面,过了一会儿后,那个惹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到你了!什么嘛!那些大叔骗人!女鬼才不美艳绝伦呢!长得很吓人才对”
“哐当!”何亦瑶把镜子直接反过来扣在桌子上,然后拿着书泄愤似的砸了几下。
她长得很吓人?何亦瑶忍不住朝自己梳妆台上的镜子看去,里面映出一张清秀可爱的脸。
那家伙眼睛有问题!还说什么骑马射箭!别射到自己人就算很好了!
镜子里还不断传来“女人!女人!”的呼唤声。
何亦瑶用手摸着铜镜背面的纹路,想起刚刚在把镜子翻过去之前,依稀看到一张俊逸的脸。
她脸红什么?谁要管那个家伙?关灯,睡觉!
“喂!女人,你在吗?”晚上十点,铜镜里准时传来某人的声音,只是这次,并不是那么轻佻,听上去还有些深沉。
何亦瑶只在内心挣扎了两秒钟,便把翻过去的铜镜重新翻了过来。她不得不承认,有个两千多年前的网友还是挺牛X的,更别提是有名的霍将军了。
斑驳的镜面上,划痕少去了一下,里面映出一张英俊飒爽的容颜。还是有些模糊,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清澈而闪着深邃的亮光,一下子就吸引住何亦瑶的心,再也移不开视线。
不过,他在往哪看?
何亦瑶低头一看自己的吊带睡裙,暗骂声小色狼,立刻去找了件外衣套了起来。这种穿着估计对古代的男人太刺激了。不过,男人?何亦瑶戳着镜面上霍去病的脸,好奇地问:“你多大了?”
“小爷今年十六岁,怎么了?他们拒绝我参军!”霍去病拿起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小爷我已经足够资格上阵杀敌了!别告诉我你也像他们那样嫌我年纪小!”
十六?怪不得这位网友五官稚嫩,原来是个未成年少年,何亦瑶挑挑眉道:“乖,叫姐姐。”
“不叫!女人,你能不能每天都陪我聊天?每次要等上十天呢!不能随叫随到吗?”霍去病打了个酒嗝,无赖的要求道。
“我每天都在陪你聊天啊!”何亦瑶撇撇嘴,随叫随到?霍少爷以为他是哈利波特的校友,学过移行换影哦?
“看来是天上一天,地上十天啊!”霍小爷遗憾地叹道。
“你刚刚是在夸我是仙女?真是的!”何亦瑶不好有意思的的捧颊道,故意曲解霍少爷的意思。
霍小爷难得没和她拌嘴,他喝得有些神志不清,嘟嘟囔囔说着一些迷糊的话,“女人,想……不想看……塞外的风景?要……一直在我身边,别、别走……我会带你……带你去看的”说到最后,自己却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何亦瑶静默地看着镜里面那位怀着红鸿鹄之志却郁郁醉倒的少年将军,觉得胸口有些发堵……她记得,在历史上,霍去病二十四岁就英年早逝……
该不该告诉他?但说了,他会当做笑话吧……
“女人,我霍去病生为奴子,长于绮罗,却从来不曾沉溺于荣华富贵。大丈夫生来就应该战死沙场,保家卫国!”
“女人,你知道吗?匈奴每每骚扰我朝边境,圣上却以和亲和陪嫁财物来维持相对和平!”
“女人,如果让我上沙场,肯定会杀敌四方!”
“女人,……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着呢听着呢!”何亦瑶挖了挖耳朵,继续低头做着复习题。
这种情况都维持了好几周,每天在晚上十点,她都能通过铜镜见到这位两千年前的网友,大概半个钟头,就强制下线。而霍去病只有每十天才能见到何亦瑶,所以算起来,都快一年了。
“你骗谁啊?连我的脸都懒得看一眼,你在写的那个东西很有趣吗?有小爷我有趣吗?”
这是她明天要交的最后作业,补课班明天是最后一天,然后就要开学了!不过,何亦瑶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桌上的台历,突然间醒悟过来,她明天就应该去把这个铜镜还回古董店了。
虽然,霍去病的碎碎念有些扰人厌,但是她发觉,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听他在那里倒苦水。她忍不住朝右手边的铜镜看去,斑驳的镜面,显现出对方青涩但却难掩霸气的一张脸。
“你……”何亦瑶想和他好好道别,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个铜镜,肯定是真品,买了她,她也买不起。
而且,她真的无法再陪他这样聊下去了。这一个月间,她为了不改变历史的进程,什么都没和他说,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听众,现在他估计还认为她只是寄居在镜子里的女鬼。
“女人,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少和人说话的。但是对着你,总有说不完的话,也许是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的缘故吧……”
何亦瑶一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些天发的牢骚,她都听在耳里。皇后卫夫子是他的姨母,他舅舅卫青是大汉将军,他想要上阵杀敌,不想过长安安宁的生活……她总觉得,那是和她无关的另外一个世界,但是在他每天一点一滴的渗透下,她就像是亲眼目睹一般,在他的身边,透过还有些模糊的镜子,看着他策马奔跑在猎场上……“女人,记得我说过,要带你看沙漠草原吗?十天后,我带你去看!”霍去病兴高采烈地说,何亦瑶能看到他飞扬的双眉,就像插入云间的两把小刀,锋利而独特,“我已经主动请缨,让圣上封我为骠姚校尉随军出征了!十天后,一定要等我!”
镜面已经恢复,但是霍去病振奋的声音仿佛仍然回荡在她的耳畔。
何亦瑶心一软,单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古镜。她不说多余的话,只做听众,这样应该可以吧?明天去哑舍,问问老板,可以不可以把古镜继续租给她,她可以把小猪储蓄罐里的硬币都取出来,预付一年的量,应该没问题吧?
从此以后,何亦瑶的晚上,变得十分精彩。她透过这枚古镜,看到了塞外诱人清朗的月光,看到了沙场上的血雨腥风,看到了茫茫大漠……
她一边翻着史书,一边看着古镜。
她从史书的字里行间,看古镜里的沙场风云。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他,鼓励着他,安慰着他,度过漫漫时光。
她的一天,等于他的十天。
元朔六年,他率领八百骑兵,在茫茫大漠里奔驰数百里寻找敌人踪迹,结果他长途奔袭的战术首战告捷,战斗二千余人,匈奴单于的两个叔父一个毙命一个被活捉。他率兵全身而返。汉武帝立即将他封为“冠军侯”,赞他勇冠三军。
她隔着古镜,看着他奔波数百里,马蹄下扬起的灰尘,他胸前流下的血,足足遮住镜面整个长夜。
他说,这是他第一次上阵,就取得傲人战绩。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古镜上斑驳的血迹,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元狩二年的春天,他被任命为骠骑将军,独自率领精兵一万出征匈奴。刚刚十九岁的他,在千里大漠中闪电奔袭,六天中他转战匈奴五部落,一路猛进,并在皋兰山打了一场硬碰硬的生死战。在此战中,他惨胜,虽斩敌近万人,但他的一万精兵也仅余三千人。
她隔着古镜看着,没看到他征战的场面。再见面,已是胜利的画面。
他说,为了不让她看到血腥场面,他特意挑选了他们通话的间隔时间来打仗。
她什么都没说,这次镜面上没有鲜血。但她却发现,在镜子背面,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她能看到古镜上的刀痕。
但,他身上受了多少伤,她根本看不到。
同年夏天,汉武帝决定开展收复河西之战。此战,他成为汉军的统帅,再次孤军深入,并再次大胜。就在祁连山,他所部斩敌三万余人。汉王朝收复了河西平原。从此,汉军军威大振,而十九岁的他更成为了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她隔着古镜看着,看着他脚下的河西大地,看着他意气风发,看着他的千万士兵仰望着他……
他说,真想让她站在他身边,感受着一切。
她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知道不可能……
同年秋天,浑邪王和休屠王想要投降汉朝,他前往黄河边受降。当他率部渡过黄河的时候,突然匈奴降部中发生了哗变。他竟然只带着数名亲兵就亲自冲进了匈奴营中,直面浑邪王,下令诛杀哗变士卒。浑邪王完全有机会把他扣为人质或杀之报仇,然而最终浑邪王放弃了。他敢于孤身犯险不惧生死的气势不但镇住了浑邪王,也震住了四万多名匈奴士卒。河西受降顺利结束。
她隔着古镜,看着那个烛光扑朔,局势迷离危机四伏的夜晚,他就那样站在敌人的营帐里,仅仅用一个表情一个手势,就将帐外四万兵卒、八千乱兵镇住。天下震惊,高呼战神无敌。
他说,他这次真的是冒险了,但是有他陪着,她就是他的守护女神。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古镜的这一边,默默地松开已经捏得不成样的衣角。
元狩三年,汉武帝为他建造起精美的豪宅,并且嘱咐他前往察看。
她隔着古镜,看到年轻的皇帝眼中对他的器重,看到他身旁笑盈盈的公主。她知道,汉武帝不光只赐予他豪宅,还有让他和公主联姻的意思。
他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说话的同时,放在镜面上的手,掌纹清晰可见。
她头一次伸出了自己的手,印上了他的。
他们的手,不光隔着一道冰冷的镜面,还隔着两千年的时光。
却仍有些什么,脉脉流动。
元狩四年,为了彻底消灭匈奴主力,汉武帝发起了规模空前的漠北大战。他率部深入漠北奔袭两千多里,歼敌七万多人。为了追杀匈奴单于,他一路来到了狼居胥山,率大军进行了祭天地的典礼。封狼居胥之后,他继续率军深入,一直打到俄罗斯贝加尔湖一带,一路连胜。经此一役,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他的“封狼居胥”,从此成为中国历代兵家人生的最高追求,终身奋斗的梦想。而这一年的他,年仅二十二岁。
她隔着古镜,看着这场历史中最高的兵家祭天封礼,看着他站在人生的最巅峰,看着他的至高荣耀。
她在他征战的六年间,一直陪在他身边,护在他的胸前。
他说,女人,你真的是女鬼吗?这么多年了,你的容貌,居然一点都没有变……
镜子上,斑驳的刀痕无数,镜面却越来越清晰。
她甚至可以看得到他眼中,映着她的影子。
他说,他平匈奴的理想,已经实现了。他的将军梦,也已经成为现实了。他几乎已经完成儿时所有的愿望,他也几乎可以得到他所有想要的。
他说,他想要她。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摇摇头,把镜子放在密封的盒子里,锁在柜子的最里面。
够了,她对自己说。
她陪他七个多月,看着他一步步艰辛走过,看着他终于爬到人生的顶峰,这就够了。
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宁愿他就认为她是个女鬼,永远的失去了法力,已经魂飞魄散,再也不能相见了。
她要忘了他。
她埋头学习,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书本上,绝不让自己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他。
除了在每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心脏都会抽痛一下,习惯性的看着往常古镜摆放的位置,然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他在做什么?想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她咬咬牙,他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怎么能看着他,慢慢地生病,衰弱,直至死去?
她受够了只能隔着古镜看着他,而什么都做不了,触碰不了。
她承认自己很懦弱,所以选择逃避。
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上学、补课、写作业……只是每天清晨醒来时,脸上满是泪痕。
终于,高考结束。她考得很好,告诉父母她应该可以上那所她从小就想进的大学,父母欣喜若狂,她则关上门黯然忧伤。
考试结束了,她空闲了。没有了理由学习,她开始无法抑制对他的思念。
她终于忍不住把深锁在柜子里的盒子拿了出来,看着久违的古镜,轻轻摩挲。
这次,一定要告诉他。
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是她一定要告诉他。
她喜欢他。
房间里空旷而寂寞,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直等到晚上十点。
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有一声清晰的破碎声——她手中的古镜,毫无预警的出现了一道裂痕。
然后,她看到了镜子的那边覆着一条绸布。
绸布上写着遒劲有力几个字。
——阿瑶,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见。
她已泣不成声。
“老板,”何亦瑶站在柜台前,把盒子打开,里面的古镜镜面有了一道裂痕,今天是大学开学的日子,也是正好租下这枚古镜一年的日子。“这古镜多少钱,我买下来。”
年轻的古董店老板看着有了裂痕的古镜,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不用了,你的租金,正好是它的价钱。”
“是吗?”何亦瑶根本不信,这古镜对她来说是无价之宝,就算老板报出一个天文数字,她都会想办法赊账偿还。
老板把盒子盖上,推还给她,微笑道:“现在,它是你的了。”
何亦瑶垂下眼帘,小心翼翼的拿起盒子。
这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对了,还有一个东西,是和这个古镜一起的。等我找找。”老板走入后面的房间,一阵翻找后,手中拿着一块泛黄的破旧的黄布,慢悠悠地走出来。
何亦瑶如遭雷击,颤抖着接过这块绸布。
手微微抖动着展开绸布,上面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阿瑶,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见。
捧着古镜盒子,握着这块绸布,她不知道怎么走出哑舍的,只知道回过神时,她就已经被父母送到了大学校园里。
新生接待处一片人声鼎沸,而她觉得自己就像站在另一个空间。
迷茫间,她被人撞了一下,摔倒在地。她拼命地搂着古镜,但绸布却飘落在地。
一只手替她捡起绸布,那是双骨节分明的手。
她的心忽然揪得死紧,连站起的力量都没有。
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容。这次没有隔着古镜,没有隔着遥远的两千年,没有战马嘶鸣,金戈交击,尘土飞扬……他的面容清晰而真实。
不同的是,他没有穿着不离身的铠甲,只有简单的白T恤,蓝色牛仔裤。
泪水悄然滑落。
那人走到她面前,展开绸布,像是无意间看到才念着上面的字,又像是早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一样,用力地说道:
“阿瑶,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见。”
哑舍里的的古物,每一件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承载了许多年,无人倾听。
但,它们都在等待……
大家最讨厌哑舍的什么话
没有,但是我知道大概内容。 小说主角苏晚落因弄失同桌借给她的伞而坐在广场台阶上默默流泪,天上的雨也“哗哗”地下着,打在她的身上,哑舍的男老板突然冒出来,说帮晚落找丢失的雨伞,还送给他一条香妃链,因为实现一个愿望就会少一颗宝石,再加上香妃娘娘本来就许了两个愿望,所以手链上就少了蛋白石和青金石。 回到家后,一数宝石少了一颗黑曜石(别名:阿帕契之泪。印第安传说中,一支队伍中了敌人的埋伏,全军覆没。噩耗传来,家人们痛哭的眼泪,洒落在地上,就变成了一颗颗黑色的小石头。也被称作不再哭泣的宝石。把黑曜石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寓意不哭泣,幸福快乐。),她打开书包,发现书包里并没有雨伞,她有些失落,她穿过客厅,却听见门口有狗叫,她记得这儿不能养狗的,她打开大门,随后惊喜地叫道:“妈!可乐回来了!”“你在胡说什么?可乐不是走丢了吗?”妈从厨里走出来。“不!是可乐!”晚落把它抱起来,带它去洗澡,洗完了,她一瞬间想起了手链,这难不成是手链的魔力,她走到客厅却听见了门后妈和爸意料之外的谈话。 “孩子她爸,可乐回来了。怎么办?我没有看错,是可乐!当初……你不是把它带到乡下去了吗?真实的!要不,你再把它弄丢一次吧……”苏晚落震惊得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得难受,她伸手要抹去眼泪,手链突然勾住衣服,她解开了手链,突然她想起了哑舍老板的话,不能摘下手链,否则东西便会再次丢失。可乐还没有让晚落想明白就消失了,下楼听说可乐被车压死了,天上的雨代替眼泪从她脸上流过。 她早上醒来发现少了一颗托帕石(友谊之石),她发现了以盒录影带,这是15岁生日时,她和朋友去KT庆生的录像。这盒录影带在搬家之前消失了,可现在又…… 她放着录影带,发现自己结账时,她的朋友说的那些话“我们讨厌你,穿得又土,说话又一本正经……” 客厅,爸妈正在看电视。爸对妈说:“我找到了那个丢了很久的录影带,和一盒磁铁放一起,应该再也播不了了吧……” 苏晚落到了学校发现雨伞在书桌里,又一看少了一颗月光石(恋人之石)。原来昨天她并没有拿走伞!
如何评价玄色的哑舍
【哑舍·书评】
哑舍,一部幻想与现实交织的小说,记录不同于历史却有血有肉的故事……
哑舍,一个坐落于摩登城市里的古董店,承载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过往……
故事开端的那把长命锁,带着神秘韵味的它成功引起我对古物的热爱,对先祖遗留下来的古物充满了尊敬。
历史名将总是率先吸引我的视线,骠骑将军霍去病就是其中之一。本以为他会与阿瑶此生无缘,岂料作者笔风一转,让本该以错过而结局的他们重新相遇。
“人生究竟有多长……”人鱼烛的每每轻叹总是会引起我的伤感,小和尚的次次对答总是令我失望。或许人,真的需要经历才会成熟,“人生……就在一念之间……”人生……就是人生,长短由心而定。
越王剑死守信念,水苍玉转换人生。或许千百年前,命运交织的人早已牵下了属于自己的渊源。
没有完美的人生,也没有完美的爱情。在美丽传说的背后,白蛇承载千年的执怨终究没有结局。西楚霸王的自刎,让多少人痛心,也许他的爱最初是完美无瑕的,但终会在时间变迁中变质,难得可贵的是本心仍在。
说起本心,四季图带给赵佶的不单单是他想要的,他的私欲差些毁了整个大宋。人总是会变的,在三千繁华都市中,终有人抵不住诱惑,迷失自我。
而哑舍里所呈现的是属于哑舍的历史,小说终不同于现实,而现实却存在于小说。
就像玄色姐在哑舍Ⅱ的后记里写到,“历史就像一个抹着彩妆的小姑娘,她所做的只不过是尽量摸开她的浓妆。”
历史上曾经叱咤风云的英雄传奇,在史书上不过寥寥几笔;那些曾风靡一时传奇故事也会在世代相传中添加了一些凭空虚构成分。
我眼中的哑舍,是玄色姐由心而感。她说过,她喜欢古董,她天马行空的思维好像也感染了我,沉积在时间里的古董,也有着自己的经历,所以我认为她记录的是她眼中的历史,她眼中故事。
喜欢哑舍,因为玄色姐所写的真真正正的触动了我的心,就像西楚霸王项羽,一代枭雄岂会在兵败之时自刎,古有勾践卧薪尝胆隐忍数年,他又何忍不了一时?
汉朝名将霍去病又为何无故许下,“匈奴未破,终身不娶”的誓言?
还有神秘的无字碑,或许不允许任何人评价她的狂言,才真真切切的体现了一代女帝的风姿卓越!
也许哑舍里,同样的故事带给许多人许多不同的感受,但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对哑舍的追求。这里的故事或多或少让你落泪,让你惋惜,让你不值,也让你欢乐。
这里塑造了太多我们所没有接触到的历史,甚至野史。还有那些为爱,为情,为己,为他的不同人。
我甚至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有像医生和老板一样的友情,像胡亥对扶苏一般的亲情,也有胡亥和甘罗在千年之中的执着,更有赵佶的自私,和厌胜一般被人忽视的感情。
这也许是我喜欢他们,喜欢哑舍的原因,因为有血有肉的故事,让我感到真实,更容易让我抛弃历史的无情!
——完——
〖白蛇伞〗
白素贞,一代风姿卓越俏佳人。
还记得那年西湖断桥下,烟雨蒙蒙,云雾飘渺,一身白裙的她回眸一眼望见了他,那个文质彬彬的少年读书郎。
她接过他撑起的油纸伞,对着他笑靥如花,从此落入了万劫不复的红尘情劫。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长久未唱起这首《蒹葭》,曲罢,换来一声长相叹。
她本该成神,一跃成为万人敬仰的龙神,却终究抵不住尘世的牵割,坠落红尘,只为听他那一声,“娘子。”
她想,她入了魔,那个名唤许仙的魔。她甘愿放弃千年修为与他长相厮守,在洞房花烛中听他一遍一遍深情的呼唤,“娘子,娘子……”
事实并不像传说中那么美好,爱也不像说书人所描述的那样情意至骨。
她,白露,有着千年修为,看尽世间冷暖,叹过,笑过,却不知有一天竟然也会奢望人类那贪婪的爱。
他与她相知相爱,共患难,她以为,他会信她,信她是爱他的,但事实,证明她错了,她错的一塌糊涂,她错信,更……错爱!
人类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曾经对她深情直至的海誓山盟,那千年修得之意,竟不敌旁人片面之词,联合妖道挖她龙骨……剥她尚未化龙的蛇皮!
她想,她真的错了。错爱,错爱了寡情的男人;错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接他的油纸伞,或者回眸为他驻留。
千年之后,她苦苦寻觅,寻那把龙骨蛇皮制作的白蛇伞,那是她的肉身,她的尸!却不料重遇故人,那个和她同样执着千年的人。
“白露”昔日故人这样唤她,就连她都为之一愣,是啊,她名唤白露。那个传说中的奇女子白素贞,是她,但……又不是她……
她本该可以再生为人,但是她拒绝了,我认为,她在害怕,害怕转生之后再遇情劫;害怕心爱的人再度背叛;害怕……往日悲惨命运重新上演,从某个方面来讲,敢爱敢恨的她在爱情摧残下,心早已遍体鳞伤……
她撑起他那把白蛇伞,如同千年之前一般,那个烟雨朦胧的时间,西湖河畔的断桥之下,她撑起他的油纸伞,与他共结连理。
不同的是,千年之后,阳光突破云层照亮了她的身子,白蛇伞在她手中融化,她却依旧笑靥如花,太阳出来了,伞,也无用了吧……
她会变成尘世里的一缕幽魂,看着那个狠毒寡情的男人生生世世家破人亡,世世代代穷愁潦倒……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吧……或许没有结果……
因为这个故事从未结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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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哑舍0吞脊兽
哑舍·零~吞脊兽
“哎,听说没?那家韩家私房菜要转手了!”
“早就听说了,不过已经十多天都没开店了吗?”
“我就说那家私房菜开不了太长时间,简直不符合我们这条街的格调嘛!”
“哈哈!太高大上了吗?”
“没错,我们这条街都是卖小吃的啊,忽然弄个私房菜实在是太不合群了嘛?”
“不过私房菜那家的铺子,要转手给谁啊?要做什么?”
“放心吧,我打听过了,据说接手的老板不开餐馆了要开家古董店!”
“……我没听错吧?”
“是啊,你没听错,更高大上了。喏,看,就是那人买的。”
凑在一起聊天的街坊邻居们,纷纷把目光投住街头走过来的那几个人身上。其中一个老头子大家都认识,是韩家私房菜的店主。而陪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另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那个中年人面容平凡,身材中等,但眼神却像儿童的眼睛一样,黑白分明,极为清澈。他的头顶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反射着太阳的光晕,简直就像是特大的灯泡。
可是那个年轻人却相貌俊秀,身材挺拔,穿着一件引人注目的黑色唐装,右手的袖筒处绣着一条暗红色的龙,蜿蜒着顺着他的袖子盘旋而上,张牙舞爪的龙口正对着领口,乍看上去这条龙就像活物一般,马上就要咬断他的脖子。而他胸口对襟上绣着的那几颗深红色的盘扣,就像是黑夜中滴上去的几滴血。这种诡异而又栩栩如生的绣品,再加上穿着它的人也很帅气,实在是让人无法移开的目光。
“怎么穿的像个明星似的?”有人小声地嘀咕着,他的这个结论也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他们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两人不是父子关系,反而那个中年人落后了半步,跟在那个年轻人身后,轻声细语地和韩家老头交流着。
“啊,我知道那个人,那个中年人,以前上过电视的,好像是收藏界负有盛名的大师级人物呢!”有人认出了那名中年男子,低声嚷嚷着。
“那他开古董店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啊?”有人开始不理解了。
“啧,知道什么啊!不是他开店,真正的老板是那个年轻人呢!”消息灵通的人如此说道,更是引起了众人一阵不大不小地惊街对面这些街坊邻居的讨论,丝毫不差地落进了那年轻的老板的耳中,但他却并不在意,而是静静地听着大师的那东家聊天。
其实他对这个店铺安不安静、漏不漏水 、安不安全、没什么要求,价钱也没怎么在意,大师也深知他的性子,所以这笔生意做起来相当的顺利,进到店铺中转了两圈,年轻的老板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大师看到了,便和韩家老头握了握手,转身给自家助理打了电话,让他来办所有的手续。大师的万能助理五分钟就到了,和欢天喜地的韩家老头去签合同,转账办理相关事宜。
荒凉的店铺里就只剩下大师和年轻的老板两个人,大师闻了闻还有装修味道的房间,嫌弃道:“这装修虽然比较古香古色,但也太糙了,等我给你找个装修公司,重新弄下。”
“好,多谢了。”年轻的老板笑了笑,也不推拒大师的好意。
“开古董店的工商证明等房子过户之后,我会让助理帮你去跑,放心,等房子装修好,就能下来了。”大师的态度无比热忱。没办法,谁让他那过世的爷爷传下来的祖训上有说,要无条件地帮助一个穿着赤龙服的男子呢。
当然,也不是白帮的。大师想着这年轻的老板送他的见面礼,就心痒难耐,恨不得这就回家去把玩。“老板,要不我让助理给你订宾馆?等这里装修好散过味道之后再住进来?”
“不用了,钥匙不是刚才都给了吗?我就先住这里了。”年轻的老板淡淡笑道,“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大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劝,看着年轻的老板略微侧过头看着外面的风景,夕阳透过仿古的雕花棂落在老板隽秀的侧脸上,立时就令大师看呆了。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从祖父那里看到的黑白老照片,明显就是偷拍的相片,那上面站在祖父身边的年轻男子,侧脸好像就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一模一样。
就连衣服好像都是绣了龙的中山装……
好吧,如果严格来说,那照片年轻男子身上所穿的衣服上,绣龙的位置并不一样。
大师的联想力能力很强,想到面前年轻男子的各种身份证明和开古董店的文件都需要他帮忙办理,再加上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一下子脑洞就神展开到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他惊悚的表情才爬上脸容,床边年轻的老板就若有所觉,慢慢地转过头,一双深幽暗黑的眼瞳就那样直直地看了过来,让他心底生出丝丝寒气。
大师干笑了两声,觉得太阳开始落山了,单独跟这个阴阳怪气的老板共处一室,压力简直突破天际了。便假装从容不迫地留下联络的手机号,两步并作一步,忙迭地找借口走了。
第二天,商业街的街坊邻居便看到了那间本来是私房菜的店铺被绿色的幕布给围了起来,偶尔还能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装修声,不过也没有引起众人的疑惑。毕竟要换个老板的店铺开张当然要重新装修,更别提是连本来的用途都改变了,从餐馆到古董店,估计要重新装修的地方非常多,没几个月弄不完。
所以那天惊鸿一督的帅哥老板,没有经常出现,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在他们看来,那年轻的老板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指不定是手里钱多烧的,随便从指缝里漏下一点就开了家古董店,也不甚稀奇。没看这过户和装修的速度都异于常人吗?若是换了一般人家,十天半个月都办不下来呢!
久而久之,常来商业街的客人们也都习惯了这一块绿色的幕布,偶尔好奇的还会向左右的店家询问,到在得知要开家古董店后也都没了什么兴趣。
大师为了找到记忆中的那个照片,还特意回了躺老家,问候了一下自家老爹。当他在找到那张黑白照片的时候,就越发惊悚了。
什么长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是一个人!
他老爹虽然年轻已近古稀,但记忆并没有退化,给大师讲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从民国时期与他祖父相识,再到四十年前帮助他家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越说越让大师毛骨悚然,即使回到了杭州也努力催眠自己忘掉这件事。虽然这比较艰难,不过正好有机场会议邀请他去出席,大师忙完发现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听助理说古董店那边装修大部分都完成了,已经结款了,他不去看一下简直说不过去了。
大师挑的是下午去的,商业街还没什么人,所以这也是那些商业街的店主们不理解为什么古董店要开在这里的原因。因为这条商业街是以小餐馆为主,一些服饰店和咖啡奶茶店为铺,周围写字楼的白领们或者学校的学生们也都是天黑后才会来这里吃东西逛街。而古董店却是有着灯下不观色的行规,白天很早就开门,太阳一落山就要关门了,所以古董一条街基本到了晚上就是一条鬼街。
这家古董店每日营业的时间是商业街最萧条的时段,因此所有人都不理解这败家子一样的行为。大师倒是隐约想到,老板执意把店铺选在这里,也就是不想让很多人打扰的意思。
绿色的幕布防尘布留有一处可以拉开的空缺,大师站在外面纠结了一会儿,做了十分心理建设,这才深呼吸了一下,拉开绿色的幕布防尘布,猫着腰钻了进去。
出现在他面前的装修立时让他震惊了一下,那古色古香的房檐,精细雅致的门扉,那雕花,那实木的香气……还真对得起他给公司的一大笔钱。
大师着迷地看了一会儿,便看出了门道。这些木头看质地看颜色看纹理看打磨,恐怕也是上了年头的老料子,就算他给装修公司再多一倍的价钱,光这个门脸也装不下来。
看来是那老板自己拿出来的好东西。
大师忍不住伸出手摩挲那扇大门,又摸又闻的鼓捣了好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抬腿走了进去。不过说实话,即使他知道老板手里有许多好东西,才不敢经常过来。毕竟那是个……据说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能不打交道就最好不打啊!
进了店铺,大师发现大堂敞亮了许多,因为周围的博古架都是空空如也,看起来还没开始摆放东西。他扫视了一圈就习惯性地抬起头,分析房梁的结构,才注意到这间大堂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改成了重檐庑殿顶!
檐庑殿顶是中国古代建筑中最尊贵的形式,通常只有皇宫的主殿或者佛寺才能用这样的架构。 庑殿顶是房顶有四面斜坡,又略微向内凹陷形成弧度,左右两坡有四条垂脊,分别交于正脊的一端,上一层有五个脊梁。而重檐就是在这之下又有短檐,四角各有一条短垂脊,共九脊。
幸亏这里的店铺并不大,这种建筑也不引人注目,但这回大师打死也不会相信什么装修公司能在一个多月里装修出来的结果了。
背后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大师都无暇去观察哑舍里的装潢摆设,胡乱和从内间走出来打了个招呼,叮嘱他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他,尤其修缮古董是他最拿手的,反正一阵客套话,连口茶都没有喝,就左脚绊右脚地匆匆离去。
年轻的老板挑了挑眉,也没把大师的态度放在心上。他手里拿了个古旧的锦盒,施施然地反身走回院子里。他站在院子中央,是可以把 重檐庑殿顶整个收入眼中的,若是大师站在这里,那么他肯定知道这个装修哪里有点不对。
因为在这 重檐庑殿顶之上,居然没有脊兽。
老板低头看着手中的漆盒,轻声叹了口气。
这个老朋友,它也睡了很久了……
公元前233年
升平港原本是秦国最尊贵的贵族所居住的地方,据说整个一条巷子都属于这个家族,当年每天拜会的人都络绎不绝,灯火彻夜不眠,真可谓是歌舞升平。
但随着这家的族长叛逃国外,升平港便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虽然秦王并没有收回这个府邸,但显然这个家族已经负担不起这座宅子的一应花销,遣散了奴仆,把偌大的宅院巷子分开陆续租了出去。
几十年下来,升平港便成了贩夫走卒经常流连的地方,时间久到他们都已经忘了这片府邸的主人到底姓什么了,就连府邸上的牌匾都落满了灰尘,隐约可以看到出来有个“甘”字
在一处府邸的偏门处,从开春起,就有个四五岁的男孩子坐在门槛上,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泛黄葛衣,报着一捆竹简,静静地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一开始还有人好趣地上前逗弄他,与他聊天,但后来发现这是个除了读书简之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便也就摇摇头离开。事实上,他们也知道这年头能有书简的,都是大家子弟之后,只是看这孩子 的衣服和苍白的脸色……这家伙穷得只剩竹简了吧!
不过久而久之,经常在升平港走动的人家也都习惯了这个坐在门槛的孩子,也没人相信他真的能看进去那些晦涩的书简,毕竟这年头识字的人都极少,许多人都觉得这孩子只是拿着书简做做样子而已。而且这孩子还喜欢每天看完书简之后,抬起头眺望着远方看着夕阳,直到太阳落山。
“夕阳美乎?”一把年轻清朗的嗓音从孩童身侧响起。
男孩儿并没有侧头,而是继续凝视着西方天空慢慢落下的夕阳。他身边的这个人已经坐了半晌,没想到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我观之,并非夕阳也”
“哦?那是为何物?”那人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孩童会口齿伶俐,并非言语沉稳,比起你才会牙牙学语的同龄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他顺着这孩童的视线望去,眯了眯双目,道“可是咸阳宫乎?”
“然也”男孩儿微微翘起唇角,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沉默了片刻,忽然领悟到了为何男孩儿喜欢坐在门槛处读书,因为从开启的门院往里望去,狭窄的院落中堆满了杂物,高高的院墙更是挡住了视线,只有坐在门槛这里,才能望到咸阳宫的一角屋檐。看着那在夕阳下显得巍峨壮丽庄丽的咸阳宫,那人越发觉得这个孩童不简单。他曾经周游列国,这次受好友嘱托,来大秦寻找他的后人,也早就打听清楚了身边的这个小童,就是他要找的人之一。本来打算扔下几百金就离开的,结果这孩子还真不一般。
“可是想进宫?”那人微笑地问道,心下却是暗道不愧是贵族之后,胸怀大志!
“非也。”“不”男孩却摇了摇头,指着远处咸阳宫房檐道:“那处风景最好,我想坐那只脊兽!”
“只是为看风景”那人微讶,“尔竟知脊兽,那尔可知何为禽兽?”
“防水,护脊,美观”男孩儿一字一顿,简单用六个字就概括了脊兽的功用,显然并不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因为若是别人告诉他的,应该会讲的更详细些。
“然也。”那人有些惊喜,这孩童实在是出乎他意料的聪颖。其实脊兽就是房檐上的那些兽件,其中正脊上安放吻兽和望兽,垂脊上安放垂兽,戗脊上安放 戗兽,另在屋脊边缘处安放仙人走兽。工匠在两坡屋脊瓦垅交汇点,以吞兽严密封固,防止雨水渗漏,既保护了脊兽,又有美观装饰的效果。一般庑殿顶都是五条屋脊,放有六只脊兽,俗称“五脊六兽”而咸阳宫的主殿却是重檐庑殿顶,便是“九脊十兽”。
夕阳在两人的一问一答中慢慢下落,逐渐隐没在威武雄壮的咸阳宫主殿之后。而少了夕阳的映照,那屋檐之上富丽堂皇的琉璃瓦也黯然失色,在晚霞中只剩下屋脊和脊兽的轮廓。
男孩儿收回了目光,开始卷起手中的书简,督见了几行字就立时呆住了。这孩子才几岁?就开始念《中庸》了?莫不是拿在手里吓唬人的吧?当下便忍不住问道:“尔生而知之?学而知之?还是困而知之?是安而行之?利而行之?还是勉强而行之?”
这句话是出自《中庸》之中的一段,可做各种解释。这时的书简为何难以流传,一是因为竹简过于笨重,誊写不易,二是因为没有句读,无法断句。就算是真的识字,没有老师教导,也完全读不懂其中含义。而这人挑出《中庸》之中问的这一段,实际上说的是人的资质所分的等级,在他看来,眼前这男孩儿要是真的读懂手中的书简,那确实就可以算的上“生而知之”了
男孩儿并没有停下卷动手中的书简,而是安之若素地淡淡回道:“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
那人闻言一怔,随即大喜。这男孩儿所说的这一串话,出自《礼记·学记》,既巧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而且还隐隐暗有所指,因为这一句话的最后,是“教学相长也”。这难道暗示了他想拜他为师?哎呀!这样的徒弟,他也非常想要啊!怎么办?要不要矜持点呢!
结果这男孩儿却慢悠悠地继续道:“此乃困知勉行也”
那人被这句总结的话堵得差一口气都上不来,这……这这!困知勉行?这是在自谦吗?胡闹!这是强词夺理吧!
男孩此时已经收了手中的书简,书简沉得他必须双手怀抱才能拿得起来。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就要低头往院子里走,那人便连忙扶住他的身体,急问道:“尔缺师父否?在下可为尔师!”
男孩儿昂起了头,头一次抬眼正视这个他身边一直唠唠叨叨的人。嗯,长得虽然很帅,但也就只有帅了。还一身的青色道袍,可是配上那张脸看起来就不像正经道士。男孩儿略微嫌弃地撇嘴道:“尔乃一道人矣,我不想求仙问道。”随即便一挥满是补丁的葛衣袍袖,挥开这奇怪道人的手,转进门缝之中。
“!”那道人一惊,但惊的却不是这孩童的态度,而是他终于看清楚了这孩童的相貌。
相面是道人的拿手绝活,他站在那里,也不顾院门紧闭,径自抬起左手掐指一算,须臾之后便笑着喃喃道:“你我有师徒缘分,今日已晚,在下明日再来正式拜会。”之后便弹了弹身上的尘土,翩然而去。
公元前225年
王贲领了虎符,出了咸阳宫主殿,便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秦王政虽然才是而立之年,但随着秦国统一大业的进展,身上所散发的王霸之气日益凌厉,就连久经沙场的 王贲自己,站在秦王政面前,也忍不住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
摩挲了一下掌心的错金虎符, 王贲已经对这错金虎符上每一条纹路都烂熟于心。
他的父亲王翦,是秦国赫赫有名的战将。他一路跟随他父亲王翦灭赵伐燕,更在去年时带兵攻打楚国,虽然并未尽全功,可是却在父亲的照拂下,击败了燕国太子丹的军队,夺取的燕国的都城蓟城,迫使燕王喜迁都。
再加上在灭赵之前,韩国就已经被秦军灭亡,秦王政统一六国的策略在一步步地实现,而在今天,终于下令让他单独领兵攻魏。
这可是 王贲真正意义上的单独带兵,没有父亲的光环, 王贲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咸阳宫主殿殿外,一身铠甲的王离正在夕阳下一动不动的站着,英俊刚毅的面容上如水波般沉静,丝毫没有等待许久的焦虑和烦躁,王贲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长子,王离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和秦王政的大公子扶苏同年,你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扛得起枪,挥得起矛的大秦好男儿了。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个岁数,就开始跟在父亲王翦身边上战场, 王贲便更加决定这次出征魏国,也要把王离带在身边。许久之后,本来紧闭的门缝间,隐约传来低语的童音。
“缘分?可笑。”
“将军”王离见自家父亲朝自己走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军中无父子,他也严苛的遵守了这个规矩,即使他是将军的儿子也一样。
王贲颔了颔首,便示意自家儿子跟他离开,可是却没曾想一向听话的王离却迟疑了片刻,低声央求道:“父亲,我晚些出宫可好?”
这换了称呼,可就是以儿子的身份向父亲求情了,王贲一想到自家儿子这笔挺地站着,是为了等其他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左右五步以内都有着侍卫把守, 王贲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家儿子,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天黑之前归家。”
“诺”王离欣喜地应道,然后目送自家父亲远去,随即目光就被远远走来的一抹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个身穿宽袖绿袍明纬的少年,他的步伐很快,却不见有何失礼之处,反而却姿态优雅,令人心旷神怡。那张还未开五官上优待稚气,但却可以看得出来以后会是个无比俊俏的少年郎。在与王贲迎面遇到的时候,这位少年先一步躬身避让,礼仪周全到无可挑剔。
王贲却回了个半礼,因为这位少年看起来虽然年少,但却是两年前在朝中赫赫有名的少年郎,十二岁的时候便被封上上卿,当时是可以比肩丞相的职位。而且他也不属于宫内的内侍,是有官职在身的。所以就连 王贲,都不敢坦然接受他全礼。
不过, 王贲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去,果然发现那少年快步走到自家儿子面前,两人在咸阳宫主殿外面的广场上不顾他人侧目地喁喁细语起来。虽然那画面看起来极其养眼,但 王贲却捏了下拳头,决定给自家儿子的晚课加倍加量。
王离还不知道这个噩耗,他此时正开心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低声道:“毕之,我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
“呼,大公子那边政务有些忙,我才抽得出空来,还好时间来得及。”少年因为一路快步走得急,如玉的面庞都晕着红,说话都有些气喘。他在袖筒里掏了掏,却并不是掏手绢出来擦汗,而是掏出来一个锦囊塞给了王离。
“这是……”王离先闻到的是锦囊上扑鼻而来的苏合香,随后再一捏,发现里面也是软绵绵的,应该是塞了丝帛。
“你第一次上阵,这是我综合了魏国都城大梁周围的地势设计出来的攻城计策。”少年的脸颊如同火烧,有些赧然地笑道:“只是拙计,应该会被大将军笑了话。”
他口中的大将军,自是指的 王贲。王离心中感动,觉得少年颇为自己着想,当下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一向口拙,着急之下更是抓耳挠腮。
“快些归家吧,务必要平安归来”少年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方才因为要递锦囊,所以站得近了些。
王离并不想这么快离开,但天边的夕阳却不等人,此时就已经快要落山了。想起父亲给的期限,王离只能不甘心地匆匆道了别,三步一回头地出宫去了。
少年站在沉沉暮色中,一直目送着王离走出宫门。地平线吞没了最后一缕阳光,少年的头顶上同时就传来了一个促狭的声音。嘲风,莫要胡言毕之送与那王离得锦囊之中定有妙计看来魏国的气运也到此为止了”
“鹞鹰!你就会回护着臭小子,小心把它惯坏了!”
一个尖细一个浑厚的嗓音在咸阳宫主殿上吵着架,但广场上站岗警戒的侍卫们却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少年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只有在这时候,你才恨不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的。那两个家伙一旦吵起来,那可是真的很烦。
准确说来,这咸阳宫主殿上,存在着三个家伙
在殿顶各条垂脊端部的龙首,名叫鹞鹰。因生性喜欢眺望四方,故置于此。它自称可以观尽天下事,即使远在天边的事情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在殿顶岔脊的下端,又有一龙首,名叫嘲风,其生性胆大妄言。嘲风这家伙喜欢低头看着咸阳宫里的八卦,无论大小事,巨细无遗。
而在宫殿的正脊两头安放面朝里的叫螭吻,因传说此兽好吞,故在正脊两端作张嘴呑脊状,又称吞脊兽。也有说其为海兽,喜登高眺望,喷水如雨不怕火,于是便把其置于此处,取喷水镇火保平安之意。不过少年倒怎么见 螭吻说过话,因为这家伙喜欢睡觉,尤其喜欢晒着太阳睡觉。少年极其怀疑是因为它的这个嗜好,才选了房顶上的这个位置。
不过 螭吻是真的很厉害,少年曾经见过去年夏天的雷雨夜里,一道闪电开了黑夜,直直地劈在了咸阳宫主殿之上。可是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据嘲风第二天骄傲地说这算个啥,什么火啊雷啊电啊,自家老大来什么吞什么!虽然没有近距离见到那种惊心动魄的场景,但少年也可以想象得到有什么震撼。
这三个脊兽,据说是从商朝传下来的古物,只要安放在房檐之上,就可保平安。
只是少年没想到,他修习师父的道术,居然还可以让他听得到这三个脊兽的说话声。他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此时天色已暗,少年走到侍卫看不见的死角,一撩袍角,手脚轻盈地攀上了梁柱,几个翻腾就爬上了房檐。看他的熟练动作,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危险动作。
“哎哟喂,用这点小恩小惠就想笼络住三代虎将的王家?你以为王翦是像蒙恬那个那样好糊弄的吗?小娃子你也未免想得太简单了点。”
(不好意思太长了,你可以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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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技术 发布于 2022-06-27 23:07:42